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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以后,都不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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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下午,裴慕阳出现在了公寓里。

    裴景轩出来迎接他时,一眼看到了程江南留下的衬衣。他伸手取过,将袋子去除,拿着衬衣往里走。

    “哪来的衣服,怎么会要拿袋子装?”裴慕阳随口问道,朝那衬衣望去一眼。

    裴景轩扯了扯唇,也不回应,转身进了更衣间。

    虽然只是一眼,裴慕阳的脸微微抽了一下,而后迅速翻出手机,调出了季雨瑶发的那几张照片……

    程江南没想到裴慕阳会来找自己,而且还表示要“谈一谈”。意识到裴慕阳可能要跟她摊牌有新欢的事,程江南多少意识到些危机感,却也不能说什么。

    协议里没有规定她的主动权。

    “这衣服是谁的?”裴慕阳倒没说女朋友的事,而是递出了自己的手机,露出季雨瑶拍的照片。程江南极为意外地看了一眼裴慕阳,没想到他会在乎这个。

    “一个朋友的,在帮我的时候弄脏了,所以拿回去洗了一下。”她解释,并没有说谎。

    裴慕阳看着她,神色不明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吧,协议摆在那儿,我不会做出任何让你为难的事来的。”她进一步保证,眼底一片清然,全是坦坦荡荡。

    裴慕阳这才淡淡点头,脸上那束眸光依然沉冷,片刻转身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程江南垂头站在原地,缓缓松了口气,还好,协议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原本前行的裴慕阳却忽然一滞,停了下来,张了嘴:“程江南……”

    程江南抬头去看他,他却没有再说下去,拉门离开。

    原本是想未雨绸缪地警告一下程江南不要靠近裴景轩的,但裴慕阳认为,以自己哥哥的眼光,绝对不可能看上连他都看不上的女人,说出来只会变成笑话,最终没有往下说。

    相同款式的衬衫太多,也许只是巧合。

    程江南自是猜不透裴慕阳心底的小九九,小小地琢磨了一会儿,终究琢磨不出什么来,只能放弃。

    回到位置上,才坐下,就看到了裴慕阳和杜纯语坐在正对面——原本裴景轩常坐的位置上。两人把酒言欢,显然很熟。也是,即将成为嫂子的人,自然是要相熟的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一想到杜纯语和裴景轩的关系就会非常难受,以致于击动琴键都变得吃力起来。

    裴慕阳和以往一样,随时来随时去,完全当她不存在。所以演奏结束时,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。倒是季雨瑶,像幽灵一样站在角落,举着杯子对她冷笑。

    对于季雨瑶能来一统天下,程江南倒是意外的。

    季雨瑶已迈步朝她走来:“怎么样?被慕阳哥修理得很惨吧,看,眼睛都红了。”

    程江南摸了摸自己的眼睛,是有种烫烫的感觉,不过,自然不会是为了裴慕阳。

    “这似乎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。”她冷冰冰地回应,越过季雨瑶朝外走。

    季雨瑶在背后跺起了脚:“程江南你别得意!迟早有一天,我要让慕阳哥把你一脚踢出去!”

    本来是不想理她的,听到这一句,程江南索性停下来,扬起下巴朝她微笑:“好啊,我等着这一天!”

    裴慕阳把她踢掉是迟早的事,她也没想过要在他身上寄托感情,不过季雨瑶有心来找虐,她不能不帮上一把。

    果然,背后传来了季雨瑶不甘心的骂声。

    程江南走出来,一眼看到杜纯语站在树下,与她在一起的不再是裴慕阳,而是裴景轩。

    来接女朋友的啊。

    程江南酸酸地想着,也知道自己不该做电灯泡,悄悄转身,准备从另一头离开。

    “程江南!”

    裴景轩在背后唤她。

    不太情愿地停了步,却不肯回头,她并不想看到裴景轩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样子。

    裴景轩已经走到她面前。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,干练利落,透出无尽的沉稳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回去。”他道。

    程江南本能地摇头: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回去的,你送……”她抬头寻找杜纯语,哪里还有她的影子?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裴景轩也不管她愿不愿意,牵着手就走。他总是如此霸道,她却没办法生他的气,每次都只能乖乖妥协。

    程江南在心里慎怪着自己的无能,人已经被裴景轩推上了车。在上车时,他甚至在她腰上扶了一把,那是完全属于情人间的亲昵。

    他是不是对杜语纯也这样?

    “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体贴吗?”终究没敢把杜语纯单独列出来,她笼统地问。

    裴景轩正低头在位置上捡出一本文件来读,听到她的话回头朝她淡然一笑:“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等于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其实根本不用想,他对杜纯语一定是这样的。程江南没有再问下去,不想自找没趣。当然,她也清楚,会对裴景轩产生依赖,只因为他和景哥哥有相似之处,他们是不可能产生所谓的感情的。

    所以,在下车时,她递了一个信封给裴景轩:“这是这段时间的车费,可能您不在乎,但我没法办接受这种免费服务。另外,我和您弟弟虽然是恋人关系,但这是我和他的事,真的不需您再额外地来关心我,我会有负担的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给裴景轩拒绝的机会,扭身就走。

    司机看着那个白信封和裴景轩那副吞了苍蝇的样子,咧嘴笑了起来:“其实程小姐前几天就打算给我钱了,只是担心我跟老板您没法交待,才留在今天直接给了您。她就是那脾气,一点都不肯欠人人情,您别介意。”

    裴景轩扯了一些唇角,目视着夜色里那副纤细倔强的身子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似乎没有大变。”

    那笔钱,裴景轩并没有让人还回来,这让程江南松了一口气。自从那天后,她再没有在一统天下见到他,晚上的司机却照排。她一周跟司机结一次账,对方也不拒绝。

    周六,难得休息[和休息内容重复,读起来有些奇怪,建议删除]。

    程江南这段时间一边上班一边上课,还要准备钢琴比赛,算是累惨了。所以九点钟了她还躺在床上,若不是手机在响,怕一时半会也醒不来。

    电话竟是裴景轩打来的。程江南看着那个号码好久才接起来,那头传来了裴景轩的声音:“老汤,过来的时候买点感冒药上来。”

    只一句话便挂了电话,不过他的声音却是嘶哑的,带了喘息和浓重的鼻音。

    电话是打给司机老汤的,不知怎么地却拨了她的号码。程江南本能地觉得自己不应该管这件事,但是老汤没有接到电话,怎么给他买药?

    她没有司机的号码。

    最终,她还是去了裴景轩的公寓。

    按了好久的门铃,门才打开,屋里的裴景轩看到程江南,极为意外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程江南无心跟他解释打错电话的事,劈头就问:“你生病了?”

    裴景轩没有回应,反身走了回去。他身上裹着睡袍,走路的步迈比平日要虚浮许多。他来到饮水机前,似乎还要给她倒水喝。

    程江南走过去握上他的手,制止他的动作。他的掌心一片滚烫,跟着火似的,却偏偏一滴汗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发烧了。”程江南惊讶地叫了出来。

    裴景轩朝她淡淡地咧唇:“没事,喝点感冒药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买退烧药。”为难地看着自己的袋子,她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感冒。

    “不过,物理退烧比药物好,我用冰块给你退。”马上,她想到了法子。说完,把手里的消炎药和感冒药按说明取出几粒来递到裴景轩手上,为他倒了一杯水。

    裴景轩迟疑了数秒才接过,不忘道一声谢。

    即使病成这样,嘴唇都开始干裂,他的那份尊贵依然不减。

    吃完药后,程江南将他推进了卧室,他倒也听话,躺在了床上,由着程江南拿冰块敷自己的额头。

    程江南将空调调低到十几度,而后打来一盆温水,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,充分达到降温的效果。

    她熟练地撩开裴景轩的睡衣,伸手就去擦,当感觉到不一样的肌肤纹理时,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逾矩了——她刚刚一急,把他当成了弟弟程江北。指迅速缩了回来,不好意思地看向裴景轩:“那个……要不你自己来?”

    说完,她咬上了唇瓣,意识到让裴景轩自己来有些不现实,一下子吗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一个病人能干什么?”他一语双关。程江南的脸红了一下,最后还是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抹了起来。

    抹完了胸口抹背,而后抹手臂。程江南艰难地抬起他的手臂,在这有力的臂膀面前,她总觉得自己太过纤细。

    或许是她抹来抹去让他觉得舒服,裴景轩竟然睡着了。他闭着眼睛,露出长长的睫毛,少了平日的霸气,反倒多了一丝孩子气。

    程江南看得有些呆,不意指上一暖,手被他握住。他的掌心宽厚,轻易将她的手握实。她抽了抽,他却不肯放开,程江南怀疑他是有意捉弄自己的,可是他分明睡得这么香甜。

    一个小时后,烧终于退却,程江南松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指,为他盖好被子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她没有马上离开,而是去厨房弄了一锅香菇瘦肉粥,才留了张字条轻手轻脚地走出去。

    周日程江南去一统江山上班的时候,意外地看到了裴景轩。他坐在厅里原来的位置,正对着他。一身修身打扮,俊美中透出霸气,脸上再无半点病态,看来全好了。

    看到程江南抬头,他对着她弯了弯唇角,送来一抹微笑。程江南也回了他一个微笑,低头,弹奏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时间有了默契,虽然一句话没说,但其中的意思早已明白。

    下班时,程江南毫无意外地在车上看到了裴景轩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,昨天。”他道。

    程江南笑了笑: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我不会用钱谢你,我觉得,这是一种朋友间的关怀。”他的眼睛格外亮,又有点深沉,唇角的笑意能将人迷晕。

    程江南迅速转移了眸光,感觉心脏又跳了起来,随即点头: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我派人送你,也是出于我们之间的友谊,和任何人没有关系,这个钱,可以收回去吗?”

    他拿出了数个白信封,全是她之前给的车费。

    程江南没想到他会挖这么个坑给自己跳,一时没了言语。裴景轩将信封压在她的掌心,她没有拒绝。本是缺钱的人,没必要这么矫情,更何况裴景轩说服了她。

    “以后,都不许。”裴景轩加了一句,尾音微微压重,别有一股霸道又宠溺的味道。